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尊貴的送財童子被拒絕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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尊貴的送財童子被拒絕

午飯後,仲宣摸著自己富裕的肚子,後知後覺有些不好意思地看向段長川。

“吃飽了嗎?”段長川瞥了一眼仲宣空空的飯碗,問。

仲宣連連點頭,說“飽了飽了。”

“那我們走吧。”段長川率先站起來,帶著仲宣往外面走。

仲宣酒足飯飽,像個小尾巴一樣綴在段長川身後,看起來愜意又滿足。

段長川帶著仲宣左右橫穿小巷子,仲宣有些好奇,問到“你來過這裏嗎?”

“沒有。”段長川徑直往前走。

“那你怎麽能在那麽偏僻的地方遇到我?”仲宣小聲嘟嚷。

走在前面沈穩帶路的段長川步子一僵。

真是百密一疏。

默了幾瞬,段長川走在前面聲線平靜 “閑著沒事兒,隨便繞繞,看到你坐在裏面,剛好餓了。”

仲宣點點頭,吃的太飽,腦袋也不太清醒迷迷糊糊的,犯困。

他腦袋裏面一個想法一閃而過,沒動腦子,直接問了出來,

“薛定諤的餓?”

“……什麽?” 段長川抓抓腦袋,還沒有搞明白這個新世界的用詞方法。

段長川見仲宣不說話了,接話話茬,“我晚上可以來找你吃飯嗎?”

段長川勢在必得,他就不信鈔能力打動不了窮狐貍。

仲宣想也不想,癱著一張臉說,“不可以。”

段長川冷厲的眉壓下,氣氛凝滯,“嗯?”

仲宣,“……”

他就知道!

農夫與蛇!這條文盲黑心蛇就是想嚇死他。

仲宣掐了掐自己的大腿,擠出一個諂媚的笑來,“我今天晚飯約了朋友的。”段長川挑眉,似乎在考慮他說的話的真實性,仲宣努力的對段長川真誠地笑了一下。

思索片刻,段長川緩緩湊近仲宣,靠著身高和體型優勢,把人壓在墻上,呼吸交纏,仲宣甚至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。“那我們…明天見?”

才認識一天不到,仲宣已經能從段長川的眼神中讀出:再拒絕我,我會生氣。

仲宣閉上眼,咽了咽口水,微乎其微地點了點頭。

他似乎聽到段長川在他耳邊輕笑,待他睜開眼時,段長川已經往前走了不遠了。

仲宣想脫口而出一些優美的中國話。

“……?”真是蛇啊,走路都沒聲兒,仲宣心裏誹謗道。

他默默放慢腳步,刻意和對方拉開距離。

這次段長川就沒管他了,對方甚至還加快了腳步。

……

“仲宣!你老實交代,是不是和隔壁那個閻王爺有奸情?”

仲宣的同桌審視著他,拷問道,“坦白從寬抗拒從嚴。”

仲宣拿起手裏的物理習題冊,寫上自己的名字,“不熟。”

“真的?”韋中心又擺出他雙張魯豫式的眼神,滿臉都是懷疑。仲宣擡眼,抿了抿嘴,緘默不言,看起來冷淡又漂亮。韋中心看著仲宣圓杏一般的眼睛,一時失語。

清湯大老爺立刻被迷惑了,拍拍仲宣,迷瞪地說,“我相信你。”

仲宣低頭默不作聲了,惴惴不安地縮進知識的海洋裏,千真萬確,他和段長川真的不熟。

“我就說,我們仲宣怎麽可能認識人嘛哈哈哈!”韋中心轉過頭,得意地對著思悠說“你還說我們學霸被人拐走了,吹什麽牛,現在翻車了吧!”

思悠臉色有些怪異,使勁朝著旁邊瞟。

韋中心嘟嚷道“你眼睛出問題了,往那邊看什……”

韋中心轉頭看過去,截住了話頭。

那個被他多次蛐蛐的閻王爺,就站在窗外,嘴角勾著一抹笑,挑了挑眉,好整以暇地看著他。

韋中心的下巴搖搖欲墜。

思悠默默蜷縮起來,盡量減少自己的存在感。

他在窗口,喊了一聲仲宣,仲宣從一堆書本裏冒出來,

只是看見段長川之後,本來還算從容淡定的神情立刻垮下來。

段長川沖他招了招手,喊他出來。

一班的同學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眼裏閃著八卦的光。

仲宣吸了口氣,從門外走了出去。

段長川把自己的英語書遞上去,段長川歪頭端詳了一下仲宣,眨眨眼睛,說,“我來問問題。”

“他們說你學習很厲害,所以我想著來問你。”

仲宣翻了翻段長川的英語詞書,好家夥,只有第一頁明晃晃寫著段長川三個字,再一翻,比段長川的臉還幹凈。

“你要問什麽?”仲宣捏了捏眉頭,有一種不好的預感。

段長川沖仲宣笑了笑,半個身子依靠在墻壁上,伸出長手一番,翻到了第一頁。

仲宣心中的不安感更強烈了,

不,別說。

段長川指著abandon,慵懶深沈的嗓子緩緩發出聲音,“從這個開始不會。”

“……” 抓到你了,九年義務的漏網之魚!

文盲蛇。

abandon都不會,大魔王怎麽還不把他逐出二中。

仲宣深吸了一口氣,勉強微笑,“你別開玩笑了。”

“我沒開玩笑啊。” 段長川認真的說。

仲宣一直自信自己擁有偽裝處變不驚的能力,哪怕內心再慌張,他表面上都能裝一副沈穩的樣子。

但是從段長川出現開始,自己的閾值似乎屢屢下降,

不是在破防,就是在破防的路上。

“那你……怎麽會來到這裏呢?” 仲宣擡頭用鼓勵的目光看向段長川,“你能來到二中,怎麽會連abandon都不認識。”

段長川朝著仲宣招招手,示意他附耳過來,仲宣遲疑了兩秒,一時間不敢動作。段長川便主動伏低做小地湊過來,熱息噴灑在仲宣的耳朵和脖頸上,他壓低聲音,魔音貫耳,“鈔能力。” 說完,段長川還笑了聲。

仲宣“……”

萬惡的資本主義。

痛恨的淚水從赤貧戶的嘴角流出。

“我給你錢,你教我英語,怎麽樣?” 引誘的聲音從天邊傳來,仲宣擡頭,原來是段長川站直了,“一個月,1萬,夠不夠?”

仲宣可疑地吞了吞口水,按耐住自己內心迫不及待想要說可以的心思。

仲宣擡眼看向段長川,冷眼道,“不好意思,我沒時間。”

說完,頭也不回的走回教室。

仲宣內心:嗚嗚嗚,每個月一萬,可以買多少糖醋排骨、鹵牛肉、燒雞燒鴨燒鵝……

段長川打量著仲宣頭也不回的背影,雖然說肩寬腿長,比例優秀,但少年脊背單薄,夏季校服又薄又透,在逆光下,甚至能看清仲宣的腰有多細。

太瘦了,段長川伸出一雙手遠遠地對比了一下。

在這個富庶的時代,居然還會有人營養不良。

仲宣走回到教室門口,1班的眾人這才連忙從窗戶上把自己的臉撕下來,慌亂地跑回座位,整個班級一時間你看看我我看看你,有人摸摸桌子感受化學成分,有人在那觀看風扇旋轉的物理姿態,就是沒人敢和仲宣對視。

“……”

仲宣一時卡殼。

仲宣一回來,就看到韋中心縮在角落裏自閉。

“怎麽了?”仲宣問思悠。

思悠謹慎的看了一眼窗外,確定那位顏值驚人的精神病患者走了,才壓低聲音說到,“他被段長川嚇懵了。”

“……”仲宣一時失語,真是閻王爺,把魂都給嚇走了,“他……確實很嚇人。”

仲宣會想起每每段長川盯著他時,那雙鎖定目標的丹鳳眼,根本不像一個高中生該有的氣勢。

思悠看見仲宣垂眸思索的樣子,撓撓頭,欲言又止。

她想說,剛剛她在窗前偷窺的時候,段長川看他的眼神和看她和韋中心的眼神,好像……不太一樣啊。具體哪裏不一樣,思悠想了想,又不知道咋說。

不過,看仲宣現在這幅冷靜的樣子,她敬仰的學神必然是對此了如指掌。

她放下心,覺得自己還是不要多管閑事。

……

另一邊

段長川回到教室。

班裏的八卦氣氛因為他的到來停滯了幾秒,空氣中彌漫著尷尬的氣息。

段長川“……”

他雖然氣質冷硬,但完全擋不住二班體育生的熱情。那群高大個,當他眼神掃過時在他面前個個縮如鵪鶉,但僅僅在這半天多,已經堅持不懈地朝他搭話多次了,屢戰屢敗,愈挫愈勇。

“段哥,我說你怎麽和我們打聽仲宣,原來你認識他啊。”後排一個男生向他搭話。

段長川想起來,剛剛在窗口前,聽到仲宣那句試圖和他撇清關系的發言:不熟

他勾唇下了一下,稍微放大聲音,確保全班都聽得清楚,“嗯,很熟,他救過我的命,我們還一起吃過飯。”

“喔~” 一陣起哄的唏噓。

段長川沒有繼續說下去,徑直回到座位。

“今天下午最後一節又體育課,咋們可以去搶飯了。段哥你要去嗎?” 某體育生摩拳擦掌。

“搶飯?”段長川疑惑道。

“哦,忘了你還沒去我校食堂。我們學校,主打的就是一個偏心,吃飯都是分時段放學的,.每次都先放高三的,本來第二輪放的應該是我們高二的,不過這學期學校居然抽風,說一直都高一最後,今年把高一調到高二前面。” 某黑皮體育生錘了錘桌子,氣憤道,“特麽的有病吧,老子去年就是高一的最後放,今年又是我高一最後放。”

段長川“……”

看來學校和一些古代的官僚系統,很有異曲同工之處。

都有一些領導層的巧思在裏面。

黑皮體育生朝他使眼色,說“不過今天是珍貴的體育課時間,我們可以提前放,能搶飯了,學校的飯菜又便宜又……便宜。”

為了吸引段長川,黑皮試圖誇讚一下學校食堂,

但是是在沒法昧著良心說好吃。

段長川問他,“所以你們平時都不會去食堂吃,因為吃不到。”

“有一些臊水剩飯。”對方回答。

段長川“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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